2025-05-20
犬戎蹦出来了洛天依《东京不太热》的歌词。这首歌对应的记忆是奶奶新家的客厅后面的沙发床——现在已经被储物柜代替了。那时大概是初三还是高一,在此之前不久奶奶家从东工地的 5 层换到了现在的 1 层,那时爷爷还在。寒暑假时,我偶尔睡在客厅的沙发床上。那里我录过很多歌,熬过很多夜,和王沛祺他们打过很多王者荣耀。
在开始的几年,客厅后面的本来应该是阳台的结构里也有沙发床;唱歌时为了防止打扰家里人,就会到那里去。
那里的西边有唯一的窗子,对着人家的后院;说是后院,其实都已经是齐窗高的小房了,也许是储物用的。人也大概不再会走进去了,只有飞檐走壁的野猫在那里栖息。奶奶和邻居会给它们喂点吃的,有时是我们吃剩的鱼骨虾头,有时是菜场要的下水,有时是廉价猫粮。人靠近窗户的时候,猫们会期待地站起来。
猫生很短,至少野猫如此。这十年,每个假期回去,都会发现小猫变成了大猫,大猫变成了老猫,老猫也许是变成了新的小猫。倒总是有几只是纯白的,当然也是脏兮兮的。初中到了高中,高中到了大学,现在又在外地工作;我回去得越来越少,所以猫生也越来越短了。忒修斯野猫船已经更换了几轮零件,那里的沙发床也搬给姥姥家了;我还是那时的我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