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5-06-01
差不多是初中开始听的河图。尝试从 QQ 音乐和收藏里自己发过的语音找到确切的时间定位,但失败了。根据不可靠的回忆,大概是在初一;那时我们还在综合楼,听着来自教室后面或前面的爆炸声上课。
初中,尤其是前两年,我仍然处在中二的状态;当时社会化程度显然比较低,做过不少尴尬的事情。那个时候,心里还有个世界,忙着推演那个世界的一切和自己,于是也没那么多心思伤春悲秋。当时的生活不需要什么锚点和里程碑,幻想在按部就班地生长着,一天一个样。后来心里渐渐被安下了「方向」和「目标」,怕是不擅长思考,跟着感觉向前走。最近也许这一切也抽离了——像是恍然惊醒,抬眼看,脚下隐约有路,但周围都是雾霭掩藏的光明。
刚上初中,最震撼的事也许是校园里可以吃东西和嚼口香糖。回顾一下,会觉得自己有些地方和「城里孩子」是不太一样,比如用饮料瓶当水杯:小学时候班里几乎都这么干,不是没有或者买不起正经水杯,只是会摔或者丢;塑料瓶就很好。那会儿虽然对家里财产情况不太了解但也有个大体认知;学校里富哥多,有同学过生日请大家去必胜客,我没敢去。
这不是什么坏事,一方面当时这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心灵上的打击,另一方面也事实上培养了我相对比较节俭的金钱观,并持续维持到现在。结合 The Meaning of Life 中的判断,控制欲望大概真的能提高幸福感,a.k.a.「知足」。
当时朱芸萱写了「倾尽天下」的折扇给我,真的很好看,仰慕会书法的人。现在这个扇子还躺在我的柜子里,我大概没有丢掉过任何人送我的这类东西或者贺卡,偶尔拿出来回忆一下。那时她问我最喜欢河图的哪首歌,我说是倾尽天下。「拂去衣上雪花,并肩看 天地浩大。」现在也还是很喜欢吧,喜欢故事告一段落后回首,回望过去,不过弹指一挥间;相视莞尔或是独自回眸,回到尘世,走入下一幕。那是我也许未曾拥有过的——「故事」。
「所有悲欢离合,最后,都不过付与说书人。」